禹洲集团又一次违约。


(相关资料图)

疯狂举债拿地的禹洲集团又出事了。

6月6日,穆迪将禹洲集团控股有限公司(01628.HK,以下简称“禹洲集团”)的公司家族评级(CFR)从“Caa2”下调至“Ca”,并将该公司的高级无抵押评级从“Caa3”下调至“C”。

展望维持“负面”之余,穆迪称,禹洲集团于2022年5月31日宣布,在宽限期届满后,公司未能支付若干债券的利息。禹洲集团未能按时支付利息一事,反映出该公司有限的财务灵活性和薄弱的流动性。该事件或将引发交叉违约,并加速该公司其他债务的偿还速度。

事实上,自2021年下半年以来,穆迪、惠誉等国际评级机构就相继下调对禹洲集团的评级,其信用资质已持续恶化。

而对于此次穆迪的观点也可以分析,禹洲集团有很大可能会进行债务重组。可以评价说,今年的禹洲集团,真正走到了“旋涡中央”。

深陷债务危机

5月31日,禹洲集团发布公告称,公司未在宽限期届满时兑付2023年到期票息6%优先票据、2024年到期票息8.375%优先票据、2023年到期9.95%绿色优先票据的利息,构成违约事件。

此外,禹洲集团未兑付优先永续证券806万美元的款项,已构成票据和证券下的违约事件。禹洲集团表示,债券持有人可能要求即刻偿还本金和应计利息,或采取其他行动,但尚未收到持有人加速行动的通知。

熟悉禹洲集团的投资者基本都清楚,此次并非其首次发生债务违约。像今年3月7日,禹洲集团未能支付2023年到期的8.5%优先票据利息2125万美元,构成违约事件。随后3月31日,禹洲集团又构成2024年票据、2025年票据II、2026年票据II三只美元债项下的违约事件,同时构成7笔债券下的违约事件。

据统计,目前禹洲集团存续美元债13只,存续规模56.75亿美元,其中将有超10亿美元债于一年内到期。其实近期已经有传闻消息称,禹洲集团或计划年底前实施整体债务重组。

不合时宜的扩张

2017年,禹洲集团提出“区域深耕,全国领先”新的发展战略,定下2020年跻身千亿房企俱乐部的目标。随后,其就开始大手笔拿地,在厦门、福州、上海、合肥等一二线城市及其周边卫星城收获23幅地块,新增建面379万平方米,当年拿的规模高于2015和2016年总和。

2018年,禹洲集团全面启动“千亿征程,全国深耕”的战略方针,进一步强调土储新增土地储备540万平方米。然而,激进扩张导致禹洲集团高价拿地的弊端开始显现。由于相继几年其营收增速明显慢于拿地及销售增速,所以导致存货周转率也接连下滑。

2020年,禹洲集团实现合约销售1049.67亿元,首次迈入“千亿俱乐部”。但这一年其营收腰斩、业绩爆雷,净利润下滑九成以上。这也是后来在2021年中报季修改2020年中报数据,使得2021年财报“大放异彩”的关键原因。

2021年,禹洲集团全年录得累计销售金额1050.19亿元,与上年同期基本持平。数据显示,2021年禹洲集团以688.8亿操盘金额位列房企第44位;以397.4万平方米操盘面积排第45名,属于TOP50中型房企。

只可惜,禹洲集团的这个千亿销售额来得颇有点不合时宜,在中国房地产的红利时期,禹洲集团没有激进扩张,错失了高速冲击规模的大好时机,却在控制房地产企业有息负债的增长,督促房企降负债的“三道红线”出台之际进入千亿俱乐部。

据禹洲集团6月10日公告,集团2022年5月份的合约销售金额为29.11亿元;销售面积为164107平方米;平均销售价格为每平方米17741元。2022年前五个月,集团实现累计销售金额为169.17亿元,同比大幅减少超50%。

融资已“变天”

从过往来看,禹洲集团基本是通过“高杠杆”的模式实现规模的快速膨胀,又惯用融资来解决资金问题。

2018年至2020年,禹洲集团融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98.79亿元、253亿元以及103.37亿元,而同期禹洲集团的现金及等价物增加额分别为114.49亿元、4.97亿元以及-44.20亿元。

从数据不难看出,禹洲集团过往长期依靠融资补充现金流,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其融资也已经无法弥补现金的缺口。

事实上,在穆迪此次评级公告中还表示,在禹洲集团环境、社会和治理(ESG)因素方面,考虑到集团的股权集中,截至2021年12月31日,控股股东林龙安先生持有公司59.09%的股权。又鉴于其负面展望,评级上调的可能性不大。不过,如果禹洲集团能够偿还到期债务,并实质性改善其流动性状况,或将获得正面评级。

可就2021年年报来看,禹洲集团还有非流动负债465.98亿元。其中主要为长期借贷,长期有息负债合计425.84亿元。整体上,禹洲集团刚性债务规模有565.83亿元,主要为长期有息负债,带息债务比为43%。

在偿债资金方面,禹洲集团主要依赖于外部融资,其融资渠道较为多元,除了银行借款和债券融资,还通过应收账款,股权融资、股权质押融资以及信托等方式融资。

可2021年,由于筹资流入资金锐减,在偿还大量负债后,禹洲筹资性现金流净额呈净流出状态,说明其外部融资渠道并不顺畅。实际上,就目前民营房企而言,公司赖以获得再融资及发展资金的境外债券市场基本已经关闭。由此,也不禁为其能否将评级“翻正”感到担忧。

此外值得注意的是,2019年至2021年,禹洲集团少数股东权益分别为58.24亿元、96.73亿元和152.78亿元,同比分别增加199.65%、66.08%和57%,但同期母公司权益的增幅仅为17.53%、7.54%和6%。所以少数股东权益大幅增长,与少数股东损益占比不匹配,或存在一定“明股实债”嫌疑。

总而言之,在2020年才进入千亿房企行列的禹洲集团,落得如今这般境地难免令人唏嘘。这也印证了企业的发展如果透支了未来的增长潜力终归是要偿还的。接下来,禹洲集团是否真的将走上债务重组的道路解决问题,《每日财报》也会持续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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