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与原世界观不尽相同的忒提斯。
【资料图】
王子走后,裂痕雪山愈发寒冷难耐,因此北村的因纽特人大多选择搬出雪山。而没有人再领导雪人们工作,群落运转已经十分困难了。
雪山法庭,过去主要是处理雪人与因纽特人矛盾的地方。现在因纽特人集体迁出,每天要审的案件数量便大幅下降。一开始还会有一些雪人之间的利益问题要开庭,后来开庭越来越少,逐渐废置。群落运转已困难,雪人们自己占有的利益也少了,问题也少了下来。
不幸的是,它们认为是因纽特人的迁出使它们矛盾减少。
如今,天气虽然还在一直变冷,但对雪人们来说算不了什么。它们找到了王子的替代品,一个在它们看来有智慧的中年雪人。那中年雪人指导它们劳作,群落运转逐渐复苏。它们把雪山法庭改建成露天宗教场所,每个雪人都要对他们的神灵敬畏,否则,死罪。
至于它们侍奉的神灵是谁?很少有雪人知道。
只听说过,那神灵的信使是极凶邪的黑兽,而神灵本人则可以操纵寒冰。那神灵曾为雪人们将可恶的魔女可可冰冻,并平等的审判不守规矩,在外落单的雪人与因纽特人。
它们需要定期向神灵供奉祭品。
今次的祭品,是一位画家。
它不尊重长老与神灵。
“我们想请你为雪山神殿作画。”长老的亲信七日前找到画家,希望可以求这个本来行为就古怪的雪人办点事。
“你是南村唯一一个会画画的,这是天意。”亲信说。
画家同意了。
“那么,你的工作就是......”
“最后,你要画我们侍奉的神。这项尤为重要。”亲信说。
画家愕然。因为它就像大多数雪人一样,并没见过神灵的模样。
交工那天,风景和建筑画,长老很满意。唯独最后一张神灵,画家为此被逮捕。因为它将神灵描绘成了一位少女,一位因纽特少女。
其实它什么都明白。有人看它不上眼,为此陷害他。在意识到自己无力改变后,他选择玩这辈子最后一次。
它那天将全部家产(59枚金币)换了大麦茶,从早饮到晚。在胃胀与酒精的摧残下,它边呕吐,边睡着了。
趴在瓶子堆里,它似乎梦到了什么---
是一位因纽特少女。不同于现代因纽特人,她手中拿着权杖,脸上画着象征猎人的彩绘,眼神中透露着凶狠与恐怖。她身边围绕着的几匹黑狼,似乎随时都要吞食画家。
她戏谑地盯着画家。画家很明白,这是噩梦。但对它来说,这也许是上天给它的机会,存活的机会。
醒来,画家极速画下前一晚梦见的少女并她的权杖与狼,不论怎么说,它将下半辈子赌在这个“少女”身上。
结果就是,画家现在被绑在献祭台上。
祭祀当天,神殿站满了神灵的信徒,连同大人与小孩。
狂热的信徒们躁动着、张牙舞爪;它们瞪大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口水飞溅;小孩子们互相推闹,他们太高兴了,仿佛只要画家死了,就能立马过上每天三顿饭的好日子。
刽子手上台,各位作完祷告后,准备向它们信仰的神灵献上祭祀品。
大概路到尽头了。画家想。
画家就闭上眼睛思考自己的前半生。它想起自己的亲人,自己的童年。它小的时候曾见过裂痕雪山没有的花朵,小小的,洁白的。
它将花朵画了下来。就是这次,它喜欢上了画画。
它的叔叔告诉它,这叫雪绒花。
几分钟过去了。它的生命并没有结束。
刺骨寒风吹过,在场的雪人们,大概3秒,观众席前三排的雪人,成为了红冰冰雕。
那是它们最绝望的一天,狂热的呐喊瞬间转变为惊慌的尖叫。它们四散而逃,不知因此踩到了多少人。
可怜的雪人们躲不过冰雪魔女。在混杂着听不清是风呼啸还是“少女”狂笑的噪声中,它们一个一个变成了不会再开口祷告的极佳观赏品。
“可怜的孩子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“少女”对雪人画师说道。
“不过呢,如果你能说几句夸奖我的话,比如‘瑞皮娜最棒’什么的,我可以考虑晚几分钟再冻住你哦。”她托着下巴,坐在自己给自己做的冰座上,戏谑地看着画家。
画家不语。此刻它还在想着雪绒花。
......
山下。
画家沿着小溪漫无目的地踱步。它时不时用脚淌水,制造出的波纹扭曲了它的脸面,但却令画家露出笑容。
此刻,它背后的裂痕雪山依旧挺拔。但那之中,一种生物悄悄的沉睡了过去,睡在光滑的红色冰晶里。
画家背起行囊,开始了自己在世界的旅行。他要寻找花朵,寻找能开出记忆中花朵的花之乡。
写在短文后
这版改过了,变得略微啰嗦,少了好多猎奇血腥的废话。